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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问答开始
**巴菲特：**早上好。我是沃伦。这里的多动的家伙是查理。（众笑）
我们将在一分钟内进入问答部分，这将与去年略有不同。
我们有一个小组——我在这里看得不太清楚——在右边，记者们将提问，并与观众交替发言。
我们就这样来来回回。这里有一个小的清单，我们会在来回的时候用到。好了，我们应该在这里的某个地方用一支笔来核对一下。
2、董事会介绍
**巴菲特：**首先，尽管我们稍后将举行正式会议，但我想先介绍一下我们的董事。希望他们能像我宣布的那样站着，然后一直站到最后。
如果你们把掌声留到最后，或者如果你们希望的话，甚至更晚——（笑声）——我们会认出他们的。我们稍后会开会选举他们。但如果你能站起来。就像我说的，你在灯光下看不太清楚，但是——
首先是我和查理，我们开头。然后是霍华德·巴菲特、苏珊·德克尔、比尔·盖茨、桑迪·戈特斯曼、夏洛特·盖曼、唐·基奥、汤姆·墨菲、罗恩·奥尔森和沃尔特·斯科特。这些是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的董事。（掌声）
3、你床垫下的钱胜过国债
**巴菲特：**现在，我们只有一张幻灯片，这实际上比我们通常拥有的要多。（笑）
而且——但它确实告诉了你一些去年发生的事情。
它还为我们的Nervous Nellie床垫著名的床下储物功能进行了宣传。（众笑）
去年——我们在幻灯片上看到了吗？
去年，我们在12月19日做了一笔交易。我们卖出了500万美元的国库券。我希望你能看到。我们在上面圈出了12月19日。
这些国库券在今年4月29日到期，或即将到期。所以它们将在四个多月后到期。
值得注意的是，这告诉了你这是多么不平凡的一年，我们卖出了这500万美元的短期国库券，这些国库券在2009年4月29日以500万美元的价格偿付，在2008年12月我们以500.00009007万美元的价格售出。
换句话说，那些从我们这里支付了500.00009007万美元购买这些国债的人，如果他们购买了Nervous Nellie床垫，并把他们的钱放在床垫下，那么在四个月结束时，他们会比购买美国国债多赚90美元。
如果美国财政部刚刚卖出了5万亿美元，他们可以轻松赚到9000万美元，而蒂姆•盖特纳（Tim Geithner）可以把这些钱放在一个Nervous Nellie床垫下，那么我们所有人都会过得更好。
美国国债的负收益率确实是一件非同寻常的事情。你从美国财政部拿到的钱比你从床垫下拿到的还少。
我不确定你在有生之年还能不能再看到。但这是非常不平凡的一年。
4、介绍记者小组
**巴菲特：**记者们和我们在一起。我们有《财富》杂志的卡罗尔·卢米斯。我们有CNBC的贝基·奎克（Becky Quick）。还有纽约时报的安德鲁·罗斯·索金（Andrew Ross Sorkin）。
他们接受了来自全国各地股民的提问。安德鲁告诉我，他今天早上收到了几百个问题。
他们选择了他们认为是什么重要的——它们都是与伯克希尔哈撒韦有关的问题。
在最近的年会上，我们遇到了一个问题，我们有点偏离了伯克希尔，进入了人们的孩子最近在学校里做了什么之类的事情的领域。（众笑）
所以我们想把它带回伯克希尔。
所以他们选择了他们收到的最好的伯克希尔相关问题。我们将从——我们将从卡罗尔·卢米斯开始。然后我们会去观众那里。
我们有13个区域，其中12个在这个房间，一个在场外。我们已经在半小时到一小时前通过抽奖系统选出了每个观众区的观众。我们会在这些区域里来来回回。就这样，我们将从卡罗尔开始。
5、卡罗尔·卢米斯的评论
**卡罗尔·卢米斯：**早上好。我排在第一位是因为卢米斯在字母排序上超过了其他人。但这给了我一个机会，只用几句话来告诉你们——关于我们收到的问题。
我们今天上午进行了磋商。不管是贝基还是我，安德鲁得到的问题肯定比任何人都多。我们有将近5000个问题，我认为这甚至会让沃伦感到惊讶。因为我不认为他知道它会这么多。
我想说的最主要的事情是，他们中的很多人问的问题都很好。所以，我们遇到了一个真正的麻烦，我们试图把这么多问题降到我们能够提问的数字。但我们也不能确定能够问多少。
但我们要向任何向我们发送与伯克希尔有关的问题的人道歉，因为我们确实需要删除一些问题，因为它们不适合。也许在将来的某一年，它们会被问到。
6、我们的股指衍生品并不危险
**卡罗尔·卢米斯：**那么，我的第一个问题是，沃伦和查理，尤其是沃伦。
你提到了衍生工具，这是著名的，作为大规模毁灭性武器——金融武器。
在1964年的电影《奇爱博士》（Dr.Strangelove）中，绰号“金刚”（King Kong）、由斯利姆·皮肯斯（Slim Pickens）饰演的T.J.Kong少校从他的B-52轰炸机的弹舱里出了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作为伯克希尔的长期股东，我今天感觉有点奇怪。我明白，尽管股市大幅下跌，但考虑到我们的保费回报，我们很有可能在衍生品上赚钱。
“但考虑到会计权益和法定资本的数额，以及我认为这些衍生工具至少暂时摧毁了的市场价值——”这是提问者的说法——“你认为这些巨大的衍生工具头寸适合一家评级较高的保险公司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认为你会增加这部分的头寸吗？”
**巴菲特：**是的。我会这么说。提问者在某种程度上回答了他自己的问题。
我不知道他是否像我一样强烈地预期，这些净头寸将会赚钱。
但是你知道，我们的工作是让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随着时间的推移赚钱。它不会对资本造成冲击。我们已经做出了安排，以确保抵押品入账要求，这是衍生品领域的重大危险之一，而我们对此的风险敞口非常、非常小。
甚至在3月31日，当市场从我们进入这些交易的时候大幅下跌时，我们提供的抵押品略低于我们全部有价证券的1%。
而他们通常给世界带来了麻烦。这就是为什么我在2002年的报告中，在宏观层面上把它们称为金融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但我在报告中也提到，当我们认为它们定价错误时，我们会经常在自己的业务中使用它们。
我们认为我们的股东足够聪明，如果我们解释这些交易——就像我们在年报中试图做的那样，并解释为什么我们认为我们会赚钱——我不能保证我们会赚钱，但我们的预期是我们会赚钱——我们认为只要我们解释这些交易，给股东带来的财务后果远远超过会计后果。
我们在早些时候的报告中解释过，由于按市值计价，这些东西作为会计负债可能会产生数十亿美元的波动。
但唯一发生的现金，例如，在我们的股票看跌期权中，我们收到了大约49亿美元。我们拿着钱。最初，这些条款的期限是15至20年。因此，我们可以在15至20年内使用这49亿美元。
然后市场需要在15-20年后必须比合约开始的时候更低（我们才会赔钱）。所以我个人认为，在股票看跌期权上，我们赚钱的可能性非常大。
我认为在高收益指数上，我们已经对其承保了信用违约掉期，我认为在计算我们持有的货币价值之前，我们可能会报告亏损。
我一年前就告诉过你，我认为我们可以靠这些赚钱。但我们去年遭遇的破产数量远超正常水平。
实际上，我们经历了一场金融风暴。我们为自然飓风投保。我们也为金融风暴投保。我们已经陷入了一场金融风暴。
因此，我预计这些合约在报告投资收益前可能会出现亏损，而在报告投资收益之后，也可能会显示亏损。我们较大的合约是卖出股指看跌合约。而我认为我们靠这些赚钱的几率非常高。
现在，如果我们用当前的价格来承保就好了。但现在，如果不考虑抵押品的要求，我们可能无法承保它们。所以我们在这些方面处于非常有利的地位。
事实上，上周我们修改了两份股指看跌合约，其中一份的执行价原来为1514点，现在执行价已经改为994点。
所以仅仅为了将期限从18年减少到大约10年，我们仍然可以使用这笔钱10年，我们将执行价格从1514降低到994。
所以我认为这些将是非常有利的合同。我认为我们的股东有足够的智慧，如果这些交易能够被正确地理解，股东们就会意识到这些合约是多么的有利。我们会继续保留它们，同时我们也将继续解释它们。
它们对我们的财务灵活性没有影响。而我们远不止是一家保险公司。我的意思是，我们有来自许多领域的收入。我们有很多现金放在母公司。我们在子公司有很多现金。我们没有任何形式的重大债务到期。
所以我们非常适合持有这种衍生工具。
查理，你会怎么说？
**芒格：**我同意提问者的观点，我们应该做的事情的数量是有限的。但我认为我们离极限还差得很远。
7、金融知识普及可以帮助伯克希尔
**股东：**嗨。我叫斯科特·斯莱比。我来自科罗拉多州的丹佛。
首先，我要感谢巴菲特先生和芒格先生今天邀请我们来到这里。我很感谢你带我们来这里，非常感谢。
**巴菲特：**谢谢你。
**股东：**您能回答我们的问题真是太好了。
我是个老师。作为一名曾经的教师，我认为我们的后代在金融知识方面存在问题。
我很好奇你认为未来几代人应该知道什么，以及在我们前进的过程中，学校课程中是否有什么东西需要教给年轻人金融知识？
**巴菲特：**是的。我认为我们这代人在金融知识方面存在问题。（众笑）
有一个——安迪·海沃德（Andy Heyward），他帮助我们完成了漫画，有一个——将有一个——他去年卖掉了他的公司，但他有一家新公司。
他会有一个项目来解决这个问题。而我在其中只扮演了很小的角色。
美国广播公司（ABC）有一个邀请了许多知名人士参加的节目，将讨论金融知识的问题。
你知道，在一个充斥着信用卡的世界里，在这个依赖于计算器、而不是人们坐下来做实际的算术的世界里，来教人们一些金融知识是很难的。但最终，我认为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取得了进展。我的意思是，我希望我们的年度报告有助于这类事情。
但是你会看到人们用钱做一些非常愚蠢的事情。
我记得我度蜜月的时候。我当时21岁，我妻子19岁。我们向西行驶。我从没去过西部。我们穿过了拉斯维加斯。那是1952年。我们在火烈鸟旅馆停了下来。而且那时赌场里的人穿着也比较讲究。
当时有一群奥马哈的伙伴实际上拥有火烈鸟的一部分股份，他们对我们非常友好。
但我环顾那个赌场，我看到了各种各样穿着体面的人，他们不远万里来做一些非常愚蠢的事情。那会让我认为，这是一个会让人变得非常富有的国家。（众笑）
如果人们从纽约坐上飞机，飞了几千英里，站在赌场那里，做着数学预期为负的事情，他们采取的每一个行动，都显示出这是一个充满机会的世界。所以——（笑声）
你知道，我建议你和你的学生一起工作。当我21岁的时候，我开始在奥马哈大学教书。你和你的学生一起努力，让他们能读写。他们会有很大的优势。
查理？
**芒格：**在一个赌博合法化的世界里，很多州都在以彩票的形式进行赌博，人们被鼓励与赔率对赌；在一个高成本的信用卡债务被过度使用的世界里，我们需要更多的金融工具。我认为——
我觉得我们走错了方向。所以我不认为你能教会那些不该使用信用卡的人——（笑声）——聪明地使用信用卡。
**巴菲特：**是的。如果你——我和学生们谈过这个问题。如果你愿意为信用卡支付18%或21%的费用——
顺便提一句，信用卡公司目前需要它，因为你的损失接近10%。所以考虑到费用，他们可能需要这个利率。
但在财务上，你不可能以这样的利率借钱。我不知道该怎么做。这太糟糕了。另一方面，这可能对我们的业务有好处。
我的意思是，你知道，我们正在寻找定价错误的东西。而越多人认为用信用卡借钱是明智的，他们可能就不会认为卖出长期看跌期权是明智的。我们走我们的路，他们走他们的路。
8、巴菲特“称赞”华盛顿对信贷危机的反应
**贝基·奎克：**沃伦，首先，我们被要求传递一个信息，今天的出席人数是35000人。
**巴菲特：**很好。（掌声）现在——
**贝基·奎克：**这个——
**巴菲特：**现在，如果他们都适当地花钱，那这将是一个重要的日子。（众笑）
**贝基·奎克：**这个问题来自俄亥俄州洛根市的詹姆斯·刘易斯。
他说，伯克希尔的重要投资之一是富国银行（Wells Fargo）。据推测，富国银行董事长表示，他不希望从联邦政府获得TARP资金（问题资产救助计划）。
此外，他最近表示，联邦政府的一些重振银行的计划是愚蠢的。
“芒格先生，你同意富国银行董事长的观点吗？请解释一下你同意或不同意的原因。巴菲特先生，你同意芒格先生的观点吗？”（笑声）
**巴菲特：**是的。（众笑）
芒格：当一国政府正在应对70年来最大的金融危机时——这场危机威胁到了整个世界，而这些决定都是在压力和善意下匆忙做出的，我认为，期望一个人的所有想法都得到完美的认同是不合理的。
我认为，当政府在困境中尽其所能时，它们有权得到更宽容的评判。
当然，会有一些愚蠢的反应。而我恰好与富国银行的一些高管有一个相同的麻烦，那就是我很直率。
我碰巧想到了会计原则，说你的收入会随着你的信用受损而上升——因为如果你还有剩余的钱，你可以折价买回你自己的债务——我碰巧认为这是一种疯狂的会计方法。
而且我认为那些投票让它生效的人应该被从会计委员会开除。所以说这种话的人一定对富国银行的人有些同情。
**巴菲特：**他通常会用拇指把他们吊起来，但今天早上他忍住了。
去年9月中旬，政府真的这么做了——我想你可以想象，他们正面临着整个金融体系接近全面崩溃的局面。
几天内就有数千亿美元从货币市场基金中流出。商业票据市场冻结了，这意味着全国范围内与金融世界毫无关系的公司，基本上都无法支付工资了。
我们——我们当时真的看到了深渊。很多行动都非常迅速。总的来说，我赞扬所采取的行动。
所以正如查理所说，对于那些每天工作20个小时的人来说，如果一个周末雷曼倒闭，AIG倒闭，美林倒闭，我认为，如果不是美国银行收购了雷曼，那么他们就会从四面八方受到新消息、坏消息的打击。
我的意思是——当你受到来自各方的打击，你必须制定政策，你必须考虑国会的反应和美国人民的反应，你知道，你不会把每件事都做得完美。
但我认为总的来说，他们做得非常非常好。
我很同情——这句话是迪克•科瓦切维奇说的，他在去年的全球即兴演讲比赛（Plain Speaking Competition Around World）中获得了第二名，仅次于查理。（众笑）
的确，据我所知，迪克·科瓦切维奇在周日中午过后不久被召见，并被告知他将在第二天下午1点或2点到达华盛顿，但他并没有被告知这是怎么回事。
那里有11名银行家和一些官员。他们被告知，他们将接受TARP的资金。他们将从政府和优先股获得贷款。他们只有一两个小时的时间来签署协议，而且他们没有与董事会协商。
但这就是紧急情况的本质。你知道，它——我认为你——好吧，你会有一些决定，以后可以回头看，有人会说，“我本可以做得更好一点。”但总的来说，在我看来，当局做得非常好。
所有的银行在很大程度上都不是一样的。在我们看来，富国银行是一家——尤其是在大型银行中——它是一家出色的银行，拥有其他银行所不具备的一些优势。
但在这样的时候，你根本不需要处理细微的差别。
顺便提一句，我建议大家，去网上看看杰米·戴蒙给股东们的信。摩根大通的杰米·戴蒙。这是一封很棒的信。它谈到了查理在那里提出的一个观点。
但它——杰米写得很好，写出了导致这种情况的原因以及未来可能采取的措施。这是我见过的最好的股东信。所以一定要去读一下。它很长，但值得一读。
**股东：**是的，谢谢巴菲特先生和芒格先生。我的名字是里克·富兰克林。我来自密苏里州的圣路易斯。我想继续回答1号麦克风提出的有关金融知识的问题。还有我两年前关于你们的贴现率的问题。
但在此之前，我希望你能原谅我。Torstol的妻子，Rosemary Coons，希望你能来222区。我找到你丈夫了。（众笑）
你可以来麦克风2那里，那更容易。
**巴菲特：**在这里，你什么都能得到一点。（众笑）
**股东：**所以我的问题是，自由现金流：卖方分析师喜欢用终值做10年期的贴现现金流分析。
甚至一些关于你的投资风格的书——《沃伦·巴菲特之路》、《巴菲特哲学》——都暗示你经历了这种练习。
但我知道你不用电脑或计算器是出了名的。我想知道这类练习是否属于“太难”的类别，而你只是在贴现率上做一个简单的自由现金流——标准化的自由现金流?
如果你想用你对可乐的数值分析来增加答案，我会很感激的。（众笑）
巴菲特：答案是，投资——所有的投资都是，现在把钱存起来，以后再把更多的钱拿回来。现在，问题是你能拿回多少，你有多大把握拿到，你什么时候拿到？这可以追溯到《伊索寓言》。要知道，“一鸟在手，胜于两鸟在林。”
这是伊索在公元前600年说的，他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他不知道那是公元前600年。但我的意思是，他不可能知道一切。（众笑）
但是，这就是我们在金融领域所教的——你拿到了博士学位。现在，你做得更复杂了，你不会说，“一鸟在手，胜于两鸟在林”，因为你不能用这种东西真正打动俗人。
但真正的问题是，有多少鸟在灌木丛中？你知道你今天要找到一只鸟，这里指美元。然后有多少鸟在灌木丛里？你有多确定他们在灌木丛里？其他灌木丛里有多少鸟？贴现率是多少？
换句话说，如果利率是20%，你必须比利率是5%时更快地得到这两只鸟。
我们就是这么做的。我的意思是，我们现在正在考虑把现金拿出来，以便在以后拿回更多的现金。
你提到我不使用电脑或计算器。如果你需要使用计算机或计算器来进行计算，你不应该购买它。
我的意思是，它应该是如此明显，你不必把它精确到小数点后几位。它应该是显而易见的。
所以，如果你真的需要一个计算器来计算——折现率是9.6%，而不是9.8%——那就把整个计算都忘了。你只需要去做一些对你显而易见的事情。从本质上说，我们以这种方式看待每一项业务。
但你说得对，我们不会做——我们不会坐下来处理电子表格，做所有这类事情。我们只是看到了一些明显比周围任何东西都好的东西，我们理解它。然后我们行动。
查理，你还要补充吗？
**芒格：**嗯，我会更进一步。我想说的是，我所见过的最糟糕的商业决策是在做了大量的正式预测和折现后做出的。
**壳牌石油公司在收购Belridge石油公司时就是这么做的。他们让所有这些工程师制作了所有这些复杂的图形。**
问题是你得相信这些数字。似乎高等数学，以更虚假的精度，应该帮助你。但它实际上不会。
当你试图把它形式化到你所说的程度时，平均起来，效果是负面的。他们在商学院这样做是因为，嗯，他们必须做些什么。（笑声和掌声）
**巴菲特：**这个说法有很多道理。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站在全班面前说，“一鸟在手，胜过两鸟在林”，你知道，你不会得到终身教职。（众笑）
这是非常重要的，如果你是神职人员，至少看起来，你知道的要比你布道的人多很多。
如果你下来，只是——如果你是一名牧师，你只是颁布了10条戒律，然后你说，“就这样了”，我们都会回家，你知道，这不是世界进步的方式。
所以，错误的精确性意味着“这是一个两个标准差的事件，或者这是一个三个标准差的事件，因此我们可以承担这么大的风险”，这完全是疯狂的。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看到1998年长期资本管理公司的情况。你会一次又一次地看到它。
而且只发生在高智商的人身上。你们知道，你们中有120智商的人都是安全的。（众笑）
但是如果你有很高的智商，而且你已经学会了所有这些东西，你知道，你觉得你必须使用它。而市场并不是这样。
去年9月中旬的市场，当管理大型机构的人想知道他们下周该如何获得资金时，你知道，你无法通过估算标准差就能够清楚该如何做。
在由恐惧和贪婪的人创造的市场中，它会比人们想象的更频繁地出现。就结果的分配而言，他们不遵守抛硬币的规则。
如果认为数学能让你在投资上走得更远，那就大错特错了。你必须了解数学的某些方面。但你不需要理解高等数学。
而高等数学可能实际上是危险的，它会把你引向那些最好不去探索的道路。
10、穆迪并不是唯一一个犯错误的公司
**巴菲特：**好的。安德鲁，今天早上的200个问题中的一个？或者什么是——
安德鲁•罗斯•索尔金：这个问题不是今天早上的，但它与穆迪有关。我们可能至少收到了大约300个关于这个话题的问题。
这个具有代表性的问题来自Aaron Goldsmeizer。问题如下：
鉴于评级机构在当前经济危机中扮演的角色——它们的利益冲突、它们对（引用你在今年致股东信中的原话）“基于历史的有缺陷的模型”（flawed history-based models）的依赖，以及丧失信誉和/或监管改革可能迫使它们的业务模式或盈利流发生急剧变化——你为什么要保留这么大比例的穆迪股权？
“更重要的是，你为什么不利用你的股份来尝试做些什么，以防止利益冲突和对这些基于历史的有缺陷的模型的依赖？"
**巴菲特：**是的，我不认为利益冲突问题是评级机构在预见CDO和CNBSs以及类似工具方面的缺陷的主要原因，也不是最大的原因。
基本上，五年前，几乎全国每个人的脑海里都有这样一个模型，不管是正式的还是非正式的——房价不可能大幅下跌。
他们错了。国会错了。银行家们错了。买衍生品的人错了。借款人错了。
但人们认为，如果他们明年要买房子，他们最好在今年买，因为在第二年房子会卖得更高。
借钱给他们的人说，如果他们在申请时撒谎或者他们没有收入都没有关系，因为房子会上涨，如果我们不得不取消抵押品赎回权，我们不会损失那么多钱。此外，他们明年可能会再融资支付。
因此，几乎所有人都相信——总有一些人不同意——但几乎所有人都相信，全国的房价肯定不会大幅下跌，很可能会继续上涨。
而评级机构的人，以某种方式，将其纳入了他们的系统。
我不认为——我真的不认为主要是支付系统造成了这个问题。我认为他们只是没有理解在一个市场中——或者说在一个泡沫中——可能发生什么的各种可能性，在这个市场中，人们大量举债购买大多数美国人拥有的最大资产——他们的房子。
因此，在美国家庭50万亿美元的总资产中有20万亿美元的资产类别，这些资产的杠杆率非常高。然后一旦它开始爆破，它就会有自我强化的方面。
所以我说，他们在分析衍生品方面犯了一个重大错误。但是他们犯了一个非常非常非常多的人犯的错误。
如果他们在四五年前对住房抵押贷款采取不同的观点，他们可能会回答国会委员会的问题，他们会说，”你怎么能这么不像美国人，仅仅因为你不给这些证券更高的评级，就剥夺所有这些人购买房屋的权利？“
所以他们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但美国人民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国会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
国会领导了两个最大的抵押贷款公司。它们是国会的创造品。它们受到国会的监督。而且，你知道，它们现在都在监管中。
所以我不认为他们是唯一无法发现即将发生的事情的人。
在我们影响他们的行为方面，我想我从来没有给穆迪公司打过电话。
但我也确实没有试图影响过，或去过——也许去过一两次——我们参与的其他公司。
我的意思是，我们不会告诉伯灵顿北方公司，应该采用什么样的安全程序。
我们不会告诉美国运通（American Express）该切断谁的信用卡，以及他们是谁——他们应该把钱借给谁，不应该借给谁。
当我们拥有股票时，我们并不是为了改变别人。
无论如何，我们改变它们的行为方面运气很差。事实上，查理和我都曾是董事会成员，我们是最大的股东。我们在改变行为方面运气很差。
所以，我们认为，如果你购买一家公司的股票，你最好不要指望你会改变他们的行动方针。
从出售股票的角度来看，评级机构业务可能仍是一项不错的业务。不过它容易受到其他方面的攻击。谁知道这会导致什么呢？谁知道国会对此做了什么？
但这是一个很少人参与的行业。这是一项影响经济很大一部分的业务。我的意思是，资本市场是巨大的。我认为未来可能会有评级机构。我认为这是一项不需要资本的业务。因此，它拥有相当不错的业务基础。
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内，它不会在资本市场的某些领域做这么大的交易量。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资本市场将会增长。
在过去的会议上，我们已经说过很多次，查理和我根本不关注评级。我的意思是，我们不相信外包的投资决策。
因此，我们——如果我们购买一只债券，评级对我们来说并不重要，除非我们认为它的评级比应有的评级更差，这可能有助于我们以有吸引力的价格购买它。
但我们不认为穆迪、标准普尔、惠誉或任何其他机构的人员应该告诉我们一家公司的信用评级。我们自己会想办法。有时我们在很大程度上与市场意见相左。而我们已经赚了一些钱。
查理？
**芒格：**是的，我认为评级机构，擅长做数学计算，并急切地寻找愚蠢的假设，使他们能够做聪明的数学。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的例子。
有一句老话说得好：“对于拿着锤子的人来说，每个问题看起来都像钉子。这就是——（笑声）——评级机构所发生的事情。”
**巴菲特：**是的，关于所有这些AAA评级的有趣之处在于，创造它们的人最终拥有了很多。所以他们相信自己的胡扯。这个信念是巨大的。
所以你让这些人搅拌Kool-Aid，然后他们自己喝了它。他们——（笑声）——你知道，他们为此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我认为这是愚蠢的，而事实上其他人都在这么做。
我每隔几年才给我们的经理们发一封信。但我认为，在伯克希尔，你不能给出任何行动的理由，是因为其他人都在这么做。
你知道，只是——如果这是你能做到的最好的，你知道，那肯定有些不对劲。但这种情况在证券市场上经常发生。
当然，这是——当查理和我在所罗门或类似的地方时，我们很难告诉一个庞大的组织，“你不应该做一些受人尊敬的竞争对手正在做的事情。”尤其是当里面涉及很多钱的时候。
所以一旦你的行为被行业所接受，你就很难停止这些事情。你知道，在这一点上我们非常不成功，查理和我，在所罗门说，“好吧，我们只是不想做这种事情。”
我们甚至无法阻止他们——最初，当我们刚到那里时，他们正在与马克里奇做生意。我们说，“我们不要再和马克里奇做生意了。”
你知道，这就像在30年代说"我们不要再和阿尔·卡彭做生意了"之类的话。但他们说，“但这是很好的生意。如果他不和我们一起做，他会和别人一起做。”他们就是这样想的。我想我们最终赢了。但这并不容易。
你还记得吗，查理？
**芒格：**我当然记得。
11、房地产市场开始好转
**股东：**我是来自加州伯克利的劳里·古尔德。
你认为未来一到两年，全国的住宅房地产市场，特别是加州的住宅房地产市场，将会走向何方？
**巴菲特：**嗯，我们不知道房地产将会做什么。几年前我们不知道它要做什么。我们认为它在某些方面变得有些危险。但这很难讲。
我会这么说。从我们——从我看到的，我确实看到了很多数据——顺便说一下，加州是一个非常大的——我的意思是，加州有很多细分市场。斯托克顿将与旧金山等城市不同。
但是，在过去的几个月里，你已经看到了房地产销量的真正回升，尽管价格要之前低得多。但是你已经看到了——我认为你已经看到了一些中低价位的房子。在加州和内布拉斯加州，“中”的含义是不同的。
但你已经看到，在大约75万美元和以下的房子，你已经看到了一个真正的销量回升，有越来越多的竞标者。你还没有看到它的价格反弹。价格明显下降，而且因地区而异。
但看起来好像——你知道，抵押品的赎回已经暂停了一段时间了，因此数据上可能因此陷入了扭曲。
但是，看看我们的房地产经纪数据——我们有南加州最大的房地产经纪公司，位于奥兰治县，洛杉矶县，以及加州的圣地亚哥，由中美公司所有——我认为，我们看到了一些接近稳定的东西，在这些大大降价的中低端房产中。
如果你有一套价值500万美元或300万美元的房子，那看起来仍然非常——不稳定——这是一个仍然没有很多交易活动的市场。
但在低端市场，现在有很多交易活动。楼市在好转。当然，利率下降了，所以付款要容易得多。
在加州，每天都有抵押贷款入账，这比几年前的情况要好得多。
所以它在改善。但我不知道下个月或三个月后会发生什么。
住房情况大致如此。你可以这样看。
我们每年有大约130万个家庭新成立。但是，在经济衰退时期，由于人们在一定程度上推迟了婚姻等原因，这种情况下家庭的数量往往会减少。
但是，如果一年内新增130万户家庭，每年新开工住房200万套，你就会遇到麻烦。这就是我们所做的。我们刚刚创造了比需求——基本需求——将要吸收的更多的住房。
所以我们创造了过剩的房屋。现在过剩了多少？也许是150万套。我们曾经每年建造200万个套，而现在降到了一年50万套。
现在，如果你每年创造50万个单位，你有130万个家庭，你将吸收过剩的供应。
全国各地的情况将非常不平衡。南佛罗里达将会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都很艰难。所以，如果一个地方有需求，而另一个地方没有，你知道，你就不能把房子从一个地方搬到另一个地方。
但我们现在正在消化过剩的库存。我们可能以每年7到80万套的速度吃掉它。如果我们有150万套的过剩，那需要几年的时间。这是无法摆脱的。
你有三个选择。你知道，你可以炸掉一百五十万栋房子。如果他们这样做，我希望他们炸掉你的，而不是我的，但那是一个——（笑声）
我们最终可以摆脱它。我们可以尝试创建更多的家庭。我们可以让14岁的孩子开始结婚生子，而且——（笑声）
或者我们可以生产少于自然需求增长的产品。这就是我们现在正在做的。
我们要消耗掉所有的存货。但你不可能在一天内完成。你也不可能在一周内完成。但它最终会完成的。
当它完成时，价格就会稳定下来。然后你就会创造出更多的新屋开工需求。然后你回到150套的规模，然后我们的隔热材料业务、我们的地毯业务和我们的砖瓦业务都会变得更好。
具体什么时候发生没人知道。但它会发生的。
查理？
**芒格：**哦，我认为在奥马哈这样的地方，房价从来没有出现过真正疯狂的繁荣，利率很低，如果你有良好的信用，如果我是一个年轻人，想在奥马哈买一套房子，那我明天就会买。（掌声）
**巴菲特：**我们拥有奥马哈最大的房地产经纪公司。所以——（笑声）——查理会——如果他有资格，我们会给他一个抵押贷款申请。
事实是，每年全国有450万套房子易手。而全国大约有8000万套房子。其中2500万人没有抵押贷款。这个国家大约三分之一的房屋没有抵押贷款。然后有大约5500万，或者更少一点，有抵押贷款。而其中有五、六百万人以这样或那样的方式陷入困境。
但我们每年都卖450万套房子。总的来说，他们会落入更有实力的人手中。对他们来说，抵押贷款更容易负担，首付也更高。我们正在——情况正在得到纠正。
它不是在一天、一周或一个月内创造出来的。这不会在一天、一周或一个月内得到解决。但我们正走在解决问题的道路上。
**卡罗尔·卢米斯：**也许我应该在一开始就说另一件事。你们中仔细阅读了年度报告的人都知道，查理和沃伦不会知道我们三个人会问什么。所以不要认为他们提前得到了问题清单。他们什么都没看到。
这个问题，我得到了这个问题的许多版本。这恰巧来自纽约市的乔纳森·格兰特。这关系到你所说的作为你的可能继任者的四位投资经理。
你能不能告诉我们，在不点名的情况下，但最好是在数量和质量上，这四个人在2008年是如何处理他们为客户管理的资金的。
你说你希望挑选的人能够预见到以前从未发生过的事情。虽然世界以前也经历过信贷危机，但2008年发生了很多事情，特别是在去年的最后几个月，很少有人能预测到，而你自己则认为这几乎是前所未有的。
你如何评价这些经理——这四位经理——在管理这些低概率风险方面的表现？这四位经理都还在名单上吗？
**巴菲特：**嗯，答案是这四个人都还在名单上。不过，让我先说明一点，因为它被误报了一点。
我们有三个候选人竞争首席执行官的职位。这一直是我们董事会议上讨论的主要议题。他们都是内部候选人。你应该知道的。
这以前也说过。但在这里被误报了一两次。我想，因为投资工作有四种可能，所以它变得很混乱。在这种情况下，你可以让四个人都来为我们工作。
我们不会有三个或两个CEO。但我不在的时候，我们可能会有多个投资经理。或者我们可能只有一个。届时将由董事会决定。
他们既存在于组织内部，也存在于组织外部。我们不排除它们来自哪里。这样我们就能从组织外拿到一大堆名单。
关于首席执行官的职位，情况不会是这样。我的继任者将来自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
这四个人，我没有他们的精确数字，尽管我对他们中的一些人了解很多。我想说的是，他们去年的表现与标普指数相当，在加上股息后，标普指数为-37%。
所以我会说，就2008年而言，就其本身而言，你不会说他们为自己披上了荣耀。但我也没有用荣耀来掩盖自己。所以在2008年，我对此非常宽容。（笑声）他们——
查理，有些记录你很熟悉。你觉得呢？
**芒格：**是的。令我感兴趣的是，我所知道的美国几乎所有的投资经理，他们都被认为是聪明而有纪律的，并且有着不寻常的成功记录，而他们都在去年获得了成功。（零落的笑声）
**巴菲特：**这个群体——我没有听到太多关于这个的笑声。（众笑）
查理，我觉得你是在刺激我的神经。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四个人的记录好于平均水平。如果你在今年年初问我，如果你说，“今年将会是负37%的一年，这个群体会比平均水平更好吗？”我会回答是的。
但我想我可能错了。就像我说的，我没有从他们每个人那里得到审计报告。但我会说我错了。
我要说的是，他们在过去10年中的记录，在每一种情况下，都比平均水平略好或好得多。我愿意在未来的10年里都是这样。
但当然，去年，你知道，有很多事情都没有成功。我们的团队也不例外。
我没有更改名单。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总是想着要找到更多的人加入进来。
相对于首席执行官的工作，你知道，如果我今晚死了，董事会需要在明天早上安排一个人作为首席执行官。他们将这样做。他们知道是谁。他们对此感觉很好。
我希望不是太好，但是——（笑声）
但对投资官员来说——一个或多个，很可能是更多——他们不需要在第二天或下个星期做什么。
我的意思是，投资组合不是——一切都不会因此而停止。因此，这可能是一个更从容的决定。它将以一种重要的方式，在与新的首席执行官协商和达成一致的情况下做出。
所以，你不应该期望第二天就听到指定投资经理的公告。但你应该期待在一个月内听到。
芒格：我认为，我们不会想要这样一位投资经理：他认为他可以根据宏观经济的概念来套现，然后在持有现金不再有利的时候再回来。既然我们自己做不到——
**巴菲特：**是的，我们自己都做不到，我们认为这是不可能的。
**芒格：**是的，没错。（笑）
所以我们并不是要找那种这样配置资金的人。
**巴菲特：**是的，那会——事实上，我们会忽略任何这样做的人。
**芒格：**是的，我们会把他们排除在外。
**巴菲特：**是的。那——
**芒格：**对我们来说，他们还不够傻。（众笑）